【他（一） 】

阿虹

    他，我一定要写写。我在朋友家认识的。

    我拿着他的电话犹豫了几次，还是打过去了。

　　一个胆怯的声音，信号不好后，声音忽远忽近的。

    他哦噢了几声，两个人顿了一下。都不知从何说起。

    我问，你想和我说什么吗？他还是局促着。我就说，那么明天再说好吗？他说明天有事。

　　后天呢？

　　不确定。从他的回答里我感到他是想在今天。

　　这时已经是半夜十点多了。我只好说，今晚怎么样？

　　他说好的。

　　问清了怎么走，约定了地点，我放下电话。

    从照片里看，他是个非常漂亮的男孩儿。从声音和对话中，我又感觉他很担心。

　　我继续自己的事情，二十多分钟后又打他的电话，他说，已经在中国银行哪儿等我了。因为是打车来的，所以比约定的时间早了。

　　我马上赶到中行。左右看看没人。又没带他的电话，只好往回走。走了一半，回头看到了一个穿黑色上衣背着书包的一米八多的男孩儿。我站住等他，我们先确认了一下。

　　我建议找个的地方坐坐，他不肯，脸上似乎有恐慌，手足无措的样子。

　　好吧，看在是个小男孩的份上，我带他去了我家。

　　直接进了有空调的卧室。由于热，他年轻的身体散发着汗臭。

    我们简单地聊了一下，他告诉我他是体院的大一学生。

　　他安静后的样子愈加清澈，单纯得煞是稚嫩。大家闲聊了十几分钟后，他所有的戒备都消除了。

    我让他去洗个澡，我拿出我的大T恤和大短裤，1.88米的他问，你的衣服我能穿？

    能。我说。拿衣服在他身上比了一下，刚好。

    帮他试好水，看他躲躲闪闪地在旁边脱牛仔裤，我笑着说，我不会看你的，你脱吧。

    拿出一瓶止汗剂，让他洗完后涂抹在腋下和脚上。我故意加上涂在脚上，不想伤他的自尊心。

　　洗完后的他，干净清爽明亮，身上散发着青春气息。

　　我洗完后，我们开始交谈起来。

    我说，感觉你今天遇到特别不顺心的事情了？他看着电视，说，没有。

　　我给他拿了席子，在地上铺好，我说我睡床上，你睡地上。

　　他看着我，不知道说什么好。

　　于是我上床去看书，他坐着看电视。我想我和这个男孩，今晚会相安无事了。想到这里，我徒然轻松了起来。

    还是闲聊着。他是湛江人，家里有爸爸妈妈和姐姐弟弟，只有他一个人读大学。他说，家里给他的压力很大，他学的是篮球和排球。

　　我们开始熟悉起来后，我问他，你的第一次给了谁？（每次我都爱问这个问题）

　　初恋女友，小我两岁。

　　我调侃他，你们那次搞得好吗？他羞涩地笑了，不知如何作答。

　　我说，第一次好不好很重要，会决定人一生对性的感受。

    我的第一次是个可怕的经历。

　　我拍拍我的床，示意他上床来。

    他迅速地跳上床来。我们并排躺着。

    他开始抚摸我，轻轻地试探性地延伸着。

    我也抚摸他，他的背、脖子和头发。我们紧紧地拥抱。

    他的大腿特别结实，粗壮。

    他躺着和我四目相对时，我突然感觉他的眼睛里闪着让人怜惜的神情。

　　不知道为什么，我好心疼你,我说。

    他抱着我问，为什么？

　　就是心疼你，你不是我要的人，你还是个小孩儿。

    他使劲摇着头说，我很想。

    我一边爱抚他，一边难过着。

　　他的胯下撑得大大的，把绵质短裤顶得高高的。我用手攥住它，他浑身一抽，翻身压到了我身上。

    他吻我，舌尖在我的唇上扫了一圈，我躲过去。他的口气清新，但是我还是不习惯。

　　我找出避孕套，他带上，熟练地吹着避孕套的小囊，动作麻利，然后就毫不客气地一猛子扎进我的身体，我轰地一下迅速到了顶点。

    他个子高，胸部压在我的头部，闻到他的气息，一个孩子的气息。

    他很卖力地动着，动得并不好，但是他的小弟弟充满了我的体内，让我倍感刺激。


　　他动了五六分钟，射了出来。他趴在我身上，舒服地歇息。他一直这样趴着，我感受着他的小弟弟慢慢变小。

　　他起身，把地上的纸和避孕套的包装都拿出去丢掉。没想到他做事井井有条。

　　他又抱着我躺在床上，我背向他把身体缩进他的怀抱里，他双手环绕着我，交叉在我的胸前，轻轻地揉捏，用指头拨弄我的乳头，我一阵阵地冲动着，在他的怀抱里痉挛着。

　　不多一会儿他又硬了，我把避孕套给他，警告他‘只有两个’。他一边带套儿一边嘿嘿地说，不带会很快射的。

    他认真地套上，毫不犹豫地再次穿透我。这次他真的坚持了很长时间。

　　他一声不吭地动作着，大幅度地摆弄我，或把我的腿放到他的肩膀上，或反转我的身体。他说，你是不是练舞蹈的？身体好柔软啊。

    他发狠的动作突然让我想起了分手的易老师，这样的动作是他总是做的。我的眼泪悄悄地流出来。　

　　他去洗澡，洗完回来我居然睡着了。他亲吻我，告诉我他要走，明天还有校际比赛。

    我热了披萨，包好给他带走。

    他匆匆地出门，门关上的一瞬间我突然感到，他不会再来了。

    也真的像我想的那样，他一直就没有消息了。

    我和易老师分手的剧痛还没有缓解，每天都泡在咖啡馆里喝酒，然后是摇摇晃晃地回家，倒在床上绝望地做着噩梦。

    咖啡馆的灯光当初设计时比较昏暗，如今昏暗的灯光使我的心情更阴郁了，这样的日子持续好久，我终于爆发了。

    原因是有个男人要啤酒，也许是我没听清还是他没说清，总之我给的是喜力，他喝完了才说要的是青岛，结帐时按照青岛买单。以往我会一挥手算了，那天我不依不饶地开口呛起来，声音很大，在狭小的咖啡馆空间里，好像爆发了世界大战。

    吧台杰夫把我劝回家，回家的路很近，我泪流满面踉跄着。

    一个人在我眼前挡住了去路，我擦干眼泪看过去，是他。

    还是黑色的衣服黑色的包，还是羞涩的脸，今天却当街把我紧紧抱住了。

    我们洗完澡，睡到地板的席子上。

    外面有台风，很凉快，没有开空调。

    躺着说话，他的手一直在我身上游走，他的弟弟忍不住，硬了。

    我说今天心情不好，不做了。

    他在我耳边说，平生第一次去买避孕套了，一下子买了20个。他呵呵地笑着。

    我们还是做爱了。

    我不要他带套，他说会很快射的。不怕，你就很快射吧。

    他趴在我身上抽动着，竟坚持了很久。我说，你不错呀，没有马上射呀。

    我叫床的声音很大，房间的隔音很好。他随着我的声音，动作的幅度也有大小，有张有驰的。

    十多分钟后，他射了。精液喷到了我的脸上，我马上用T恤挡住，还是被喷了满脸。

    你喷了我一脸。

    他慌忙找纸帮我擦着，一边憨憨地说，你知道我手淫时能喷到多远吗？他比了一个距离。我一看竟有三米。他说，别人都不相信呢。

    他赤身站着，高大的身躯健美笔直。

    你的腿真粗呀。他的身材非常漂亮。我让他转过身去，我要看看屁股。他的屁股翘起，健美极了。他一脸羞涩地说，穿西裤时，大家都说我的屁股太大了。

    我喜欢男人的屁股大。我告诉他。

    年轻就是这样的。

    记得团委书记第一次和我做爱时就喷了我一脸。我当时很吃惊。以往和我做爱的都是中年人，他们也就射在我的肚皮上，浓浓的一团。所以人说，孩子飙尿都很远。

    中午他醒来，吃了我做的蒸鸡。他胃口不大，剩了很多，他不习惯起床就吃饭。

    下午我们一起抱着看DVD。

    星期天的这一天，我们真的过起了日子。前几天的伤痛，也好了很多。

    熟悉起来以后可以和他开很多玩笑了。

    我老是逗他，讲他的性生活，他讲了怎样手淫，怎么样在马路上偷看女孩儿，又怎样判断女人的乳房真假和大小。其实，这个小屁孩儿一点儿不简单呢。

    事实上，在后来的交往中，他，真让我感受到了这个不简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