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讨厌的……放纵】

阿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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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看男人还不简单？

    我接了视频。

    晃动的镜头里，先后出现一盆绿色植物，又有半遮半开的窗帘，有一晃而过的书柜……最后是他，穿着灰白色西装的他，西装里是白的耀眼的衬衣。

    好规矩的装扮。

    心里一个坏笑，恨不能嗲一声……呵，嘴里只说：“要看你的……听不听话。”

    镜头继续晃动，甚至看见办公桌上的报纸……又看到他深色的裤子，拉链拉开，衣物中间便露出那个粉红、高昂、晶亮的。

    “真好看。”

    “想吃掉。”

    由衷地说。继而看他上下抚弄……安静的午后，一口就能吞掉的欲望。

    “晚上去看你。”嚷嚷完难受的他终于关了视频，如此说。

    一想到他总是很快很快地结束，并被满足，一满足就视你如同性（同性此时比粪土更惨），于是问：“你一个？”

    “叫上我朋友？”

    “又不认识，怪怪的……什么样子的啊？”

    “身高体重和我差不多，高学历，事业不错。”

    “会不会不好？”有犹疑，有想象。

    “先见见再说。”

    “好……吧。几点到？”

    “大约九点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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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脖颈下的发根还有些湿润，挽留着发间的清香。

    他说在门口等。此时已是夜里十点。

    犹疑地看看车牌，见他降了车窗，才开门上车，安全带已经系好……呵，他的意图一目了然。

    车子未启动，舌尖嘴唇地先一阵舔咬。他的吻，值得想念。

    车子刚走出去五十米不到，车速还未起来的时候，他已经利落地将裤子脱到大腿跟下，说：“来！”

    再看看他洁净的衬衣，歪头一个浅笑，俯下身子……耳边能听见他丝丝地呼气吸气，以及间或忍不住的恩呀声。

    不能给太多……在他喉结发出最低沉的一个音符之后，我抬头，坐好，整理下散落脸颊两侧的头发。

    他的手及时伸到胸前，表达他的意犹未尽……“你没穿？”

    想必那柔软，直直地逼出一个字，印在他的脑海里。

    他的右手便贪婪地捏来捏去，隔着单薄柔滑的衣物。

    “你朋友呢？不是说他会在后座么？”

    “他去开房了，来晚了，这样节约时间。”

    “开房？太……你们怎么想的啊？”

    “总得找个地方说说话吧……不远，就在前面。”

    房间？都会有一张大大的床吧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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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电梯里。看着他，距离那么近。

    抬头，浅淡地吻。

    出了电梯，才发现这个霓虹闪烁，看着富丽堂皇的地方有些怪异，到处是服务生，俊男美女，衣着性 感。

    他犹疑地问服务生：“这里的商务客房在哪里？”

    跟随服务生去房间的路上，我双臂交叉横在胸前，心里怪怪地。

    他也说：“感觉这地方，嘿，不正经。”

    我微笑。

    敲门。从门缝里看不到人，他先进去，我尾随。

    突然一个裸身裹着浴巾的眼镜男人出现在眼前。

    尴尬地笑笑，点头。

    进门就赶紧避开那超大的洁白的床，坐进沙发里。

    他过来，拉起我，坐在他腿上，开始亲吻抚摸。可是我的背后一定有一双眼睛在剥我的衣服……实在难以集中精力，我挣脱，他说：“你也来。”

    瞬时，便被两个男人前后夹击着拥抱在了一起……

    有时候，迷乱不可耻，可耻的是，在迷乱中你突然清醒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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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当我满口含着他的体液奔去卫生间时，他的朋友帮我递上漱口水……

    突然尴尬地不行。

    一个人躲在被子下，看江西台转播的壹周立波秀。想笑，笑不出来。

    他去浴室，他的朋友开始据离我很近地，用手和身体暗示，似乎要我重复刚才的动作，我摇头，坚定地说：“不！”

    为了躲避，我坐在了床沿，他又过来……

    “不行的，不习惯，太不熟悉。”推挡着他朋友。

    他出来了，干净的衬衣在身，微笑着坐在沙发里，我像看见了光明，又像遭逢失散的亲人，飞奔着，到他的身边，轻轻地拥抱。

    他的手在我的后背，轻轻地快快地拍着，问：“要回家了么？”

    “恩。”

   “我送你。”

    我乖乖地起身，冲洗，穿好衣服，给他朋友一个艰涩的笑，离开了那间令人不愉快的房间。

    出了一个常常的霓虹灯大厅甬道，我们走进了夜色。我对他悄声说：“以为可以，但是太陌生了……他不仅没硬度，还包皮过长……”

    他呵呵地一笑，说：“时间太紧促，这地方，也很糟糕。”

    差不多五分钟的车程，彼此都很沉默，他这个人，很轻易地就会被满足，且被满足了就这样，似乎可以客气地握手道别。

    “再见。”我说。

    他竟然凑过嘴唇，轻轻落在我的左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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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已到家，晚安。”

    “好，早点休息……才知道，心里是有你的，并有亲昵。”

    这样回，内心才对自己的放纵有了一丝谅解。

    不多想，才渐渐驱散心中的不快。

    认识他那么久，以为只是偶尔的打情骂俏，不想，某些时刻，竟也依赖和信任。

    ……

    讨厌男人总是以器官来混淆和等同女人！

    讨厌男人以为女人脱了衣服就是那葵花，总是向（想）日的！

    讨厌男人抓着女人的屁股，熟不熟悉都要说一个“操”字！

    讨厌男人没有尊重、没有欣赏、没有赞美、没有爱怜、没有低低耳语的莽撞进入！

    讨厌……的放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