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机上艳遇纪实】

阿虹

    自从abc在某个我的下午，他的深夜，讲述了那个机上艳遇的香艳故事后，不多的几次外出，我总是在临登机前会暗自期待一番，想知道那样的故事，会不会轻易发生在自己身上……可是遗憾的很，我的邻座不是女人就是孩子，要么就是空位子……

    这次去北京，因为心里装着事，情绪比较低落。登机后就一个人拿着手机发信息，索然的样子。

    不多久，旁边坐下一个青年男子，30左右，或者33左右？黄绿相间的横条纹T恤，竖起的领子，牛仔裤，短发，干净利落……我从余光就只能打量这么多。

    他坐下，拿了一堆报纸，看见他在看财经报，我则无聊地不知道做什么，因为走得时候东西零碎，也没个大包装起来，所以带书的话等于是给自己添麻烦，所以我没得看。

    于是无聊地关了机，等待飞机起飞。

    十分钟，半个小时，一个小时……航空管制，不能起飞。

    于是先吃饭。乘务员发餐盒，他没要，很礼貌地帮我递了过来，我想说谢谢，嗓子里却没声音，便不好意思地低头吃了。

    吃完，也还没起飞。我侧目看了他一下，觉得挺精神的一人，心里突然一动……哈，不由自主地给自己坏笑了一个。

    我将身体向他那一边靠近，胳膊搭在中间的扶手上，头却扭向舷窗一侧，假寐。

    他展开报纸的胳膊，小心地在他自己的范围活动，但偶尔翻页，会轻轻碰我一下，微微冰凉……他又会瞬乎离开。

    飞机起飞了，我借故飞机爬升的力量，装作惊醒，胳膊很结实地挨了他三五秒钟，又恍然大悟似地抽离。

    再假寐，再贴近他的胳膊……天，他也不动了……胳膊相挨，传递的是他皮肤的冰凉，却是那一半边身子的火热。

    我一动不动，他也开始不动了。

    他用左手收起了报纸，也似乎要睡觉……我从垂下来的发丝隙缝里瞥见他闭上了眼睛。

     他心里应该知道，这次胳膊相挨不是意外吧？呵，两个人，墨守一个不能言说的秘密……有趣。

    气流影响，飞机开始颠簸。

    我和他的胳膊接触的面积越来越大，挤压的力度越来越重……都不忍离开。

    我想，是这样一直相挨下去呢，还是进一步？

    不过他那个人，似乎被动的厉害，也不敢贸然侵犯，呵……那么，那么，那么我来吧！

    我开始装作睡熟，头一点一点地偏向他的肩膀……那速率，那混沌的神态，我想外人是全然看不出来的……终于，我的左颊贴上他的肩……我像梦呓一样，寻找最舒服的角度，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摩擦，也许，发丝会勾撩在他的脖颈和耳根……

    他一动不动。

    我踏实地枕了一会，因为他坐的不够挺直，所以肩头略低，我慢慢起来，调整姿态坐好，仍是在披肩长发的遮掩下眯着眼看他。

    他似乎觉得自己让我依靠的不够舒适，便挺直身子坐好，右手撑在自己的右膝上。

    我，便再次慢慢开始将头倚靠在他的肩上……哦，好合适啊，这高度。我有些舍不得起来。

    于是，左手慢慢地挽住他的右臂，手指在他右臂的内侧，轻轻地滑动，一小点一小点滴移动，或者画很小的圈，轻轻柔柔的，像小毛毛虫……听得见他唾液的吞咽声……我不管，就要靠着他，就要骚扰他！

    过了很漫长的几分钟，我开始将手指从他的衣袖里伸进去，在他胸膛的边缘勾画什么也不是的图案……他终于用左手在我的头发上抚摸了一下……然后听见他向乘务员要了杯水……他轻轻地碰碰我，我睁开眼，他递到我唇边一杯水。

    呵，我羞怯地笑了，坐直身子，接过水，喝了一口，又递给他，他将剩下的水一饮而尽……

    仿佛是一层纸，被他这杯水洇湿了，破了个细小的洞……我开始真正地用两个胳膊抱着他的右臂，真实地枕在他的肩上。

    这样子太甜蜜了，像情侣，呵，我似乎觉得不够。

    于是，穿着裙子的双腿，开始一点一点向他挨近。

    终于贴在他右膝上的手指的外侧……开始一动不动，只是挤压……他，有些胆怯，抽出右手，拉开小桌板，并将那对报纸乱乱地摊在上面，遮挡住了我和他的腿部，然后，他才一把捏住我的腿，手指发狠的揉捏几下，又温柔地抚摸几下，也会试探着游走……我夹紧双腿，用手推掀着他的手……他便老实了。

    可我不老实……我开始用手在他的牛仔裤上写字，从膝盖写到大腿，再写到小腹……在一堆凸起上停下，开始顺时针揉抚……

    他紧张了，真的。坐的似乎更直了……

    突然，他在拿开我的手，放在身体一侧不间断地揉捏着……我有些不解，微微睁开眼睛，才发现，乘务员正在给前座的送毛毯……呵，他还蛮警觉的嘛。

    他问：“你在北京呆几天？”

    我答：“两三天。”

    他问：“家在深圳？”

    我：“恩”

    对话寥落胆怯……只等着乘务员一转身……我不管，就又开始在他的凸起上用手指画圈，用手掌轻轻按压……我的腿，在他的腿外侧，上下小幅度地蹭着……牛仔裤的粗糙和莹白的皮肤一点一点摩擦，起火……

    他终于按捺不住，勇敢地将手伸进我的裙子里，几乎要碰到内裤……我的深呼吸和几近忍耐不住的恩呀让他无奈地收了手……呵，我抱着他的右臂，看通道外的那一排人，大家都忙碌着，没有谁注意到这两个原本陌生的人，却在此刻做着亲密的游戏……人生啊，所见很难就是真实的。

    飞机很快就要降落了……漫长的四个多小时，竟仿佛一瞬间。

    机舱的灯全亮了，遮阳板打开了……光线让暧昧无处可逃，于是，我调整好坐姿，看了看中间被我推上去的扶手，不禁有些难为情，眼光只敢看窗外。

    为了遮掩，我又拿出相机，拍北京的蓝天，还有略微刺眼的午后阳光。

    飞机停了，开始有人下了。

    我回头看他一眼，他在倒腾手机，我想，大家第一件事都是给家人或者朋友报平安吧……不料，他把手机给我，指了指上面光标闪烁的地方……我十分不好意思地摆了摆手，说：“不要……”就又拿起相机，对着窗外，乱拍一气……

    几分钟后，我会转过头，发现他已经不见了。

    一边收拾相机，一边内心竟觉得很抱歉，默默地对他说了句“对不起”……不知道我怎么想的，但是也许我只是想说，这不是无聊的骚扰，我只是想让旅途不寂寞……如果那个时候你是快乐的，就说明我的存在与所作所为，不是错的……但是，有些事，应该有果断的结局，这样才会更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