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夜 游览世界花卉博览园。眼见各色花卉争奇斗艳,把内心的美丽展现无余,看了云南的花才知道世界有多么美丽。与之相比,北方的花过于拘谨与瘦弱,这里的花丰腴大胆,将自身的颜色与形态尽情绽放,那些在北方开的很细小并不出色的花在这里也是异常妩媚,让人心动,忍不住多看几眼。 花多,绿多,氧气充足,游历许久,身有微汗,却并不觉得累。不觉已是黄昏,该回家了。 吃罢晚饭,重回家中。窗口只有轻纱笼罩,微风暧昧地吹拂,吹在窗纱最敏感处,使窗纱上下左右地摇荡逃避,鼓荡的窗纱犹如鼓荡的心灵。 看过南国景色,才开始端详两个分别十几年的老同学:朋友有些发胖,头发略微稀疏,面色红润,样子依然憨憨的可爱,标准的志得意满的中年神态;夫人小伊,变化不大,依然小巧玲珑,皮肤细腻白皙,在她身上好象岁月停住了脚步,依然爱做出小鸟依人的姿势,天生而且永远是被人疼爱的小女子形象。 谈论了一些叙旧论新的话题,彼此就无言了,大概都想到那段令人纠结的感情吧,彼此都对那段感情怀有记忆和感慨,可是都无从说起。本来那是应该细细品味的感情呀,可是,言语难以表达,只好在各自的内心翻滚发酵,直到让每个人都激动得喘息脸红心跳以至眼圈发红。 不说了不说了,该休息了——小伊甩甩双手,表示把不快和晦气甩开的意思,还是上学时的样子。 冲凉,上床,合眼假寐。 南国的天气比北方温和,风柔柔的,空气像最细软的面团一样从窗口滚落,滚到身上,滚到家具上,然后带着室内的气息和心思滚了出去,不知道跌落到哪里去了。 夜色浓了,好象一团墨汁染黑了思想,我混沌地走进梦境。 夜很静,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,和另一个卧室里朋友和小伊的呼吸。彼此的呼吸像海水里的浪,滚来滚去,纠缠在一起,又立刻散开去,去从新组织下一次的纠缠。 长途,南国,花朵,绿色,温暖,朋友,小伊,飞机,鲜花,拥抱等等一天的经历,从完整到破碎,从破碎到聚合,在脑海里翻滚,大概是过于兴奋的缘故,我并没有真的睡过去,可是一日的疲劳又让我无法清醒,就在那似睡非睡的状态中挣扎,身子松软了,可是脑子凌乱地运转着。 我一直不知道自己这次来南国会见两个特殊朋友的真正目的,是为了接续前情,还是为了了结旧缘?还是期望那段未死的情感重新萌芽结果呢?连自己都无法解释自己的内心,真是的!还是顺其自然吧。 我死死地躺着,脑子却胡乱地想着。 忽然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,远远地隐匿地传来,似浪似空气,南方的空气总是携带着什么东西滚来滚去的。那团带着我的名字的空气从卧室外面滚来,滚到我的身上。那团空气里还裹胁着一股身体的温热与躁动。 的确,是在喊我。 我侧耳倾听,却又没有了,只有窗纱躁动不安地拍打窗玻璃的柔软低沉的声响,还有另一个卧室里床的隐约的咯吱声音。他们也睡得不安稳呀。 喊我的声音再次传来,我听了个真切。是小伊在叫,用压抑的颤抖的断续的含糊的嗓音在喊,夹杂着痛楚与兴奋,夹杂着暧昧与挑逗,还伴随着席梦司的呻吟。 是小伊的春梦吗?她依然在梦里思念我呼唤我吗?一种满足与快慰袭上心头。不知道这样的梦境与呐喊伴随了小伊多久了呀,她心里藏着多么深沉的相思,忍受着多少相思的痛苦呀。我不由得心痛小伊,如此耽于旧情多么痛苦呀。 我在这种幸福与担忧中朦胧着自己,怕自己清醒,怕这样微妙的情感消失。 可是,呼叫声陡然加大,那种隐忍的痛楚与快乐再无法抑制,小伊是在痛快地喊叫! 我起床,想去唤醒她的梦魇,可是,我看到的是另一种情景: 他们正在忘情地云雨。小伊在上面,像一个皮划艇运动员,做着运动。朋友在下面,胖胖的肚皮和大腿承载着小伊,让小伊舒适地滑动着,屁股前后大幅度地错动着。朋友一定也吃受不住这样的驾御了,兴奋地扭动着身子,使得船儿上面的小伊摇摇晃晃,那叫声就是在那摇晃的刺激中发出的。 小伊是不会掩藏自己感受的人,她在兴奋中扭动着身子,让自己处于一种最大的俯仰中,皮肤在身下的朋友身上最大距离最大力度地摩擦着,给自己也给朋友带来最大的刺激。最大的刺激让小伊无法忍受,那呼唤从心底冲破喉咙喊出来,可,她喊的是我的名字呀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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